赴塞班生子不容易 岛上资源被稀缺

中国孕妇口中的“大医院”——塞班岛联邦健康中心，其实是塞班岛惟一一家医院

当地接收产检孕妇的私人诊所

据报道，约20多平方米的等候厅里，摆放着三至四排舒适的靠背椅，中间隔着茶几，在这里既可以随意浏览报架上的报纸或杂志，也可以倒杯水休息片刻，如果不是前台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，似乎很难看出这是一家私人诊所。这里，是中国孕妇李爱爱（化名）做产检的地方。因为英文杂志看不懂，她正盯着墙上的挂画“欣赏”。画好像描绘的是塞班岛上土著人的生活，但她并不在意弄清这些画究竟画的是什么，只希望护士能快点叫到自己的名字。

在私人诊所产检，再到“大医院”生宝宝，这一“私人诊所+‘大医院的组合，几乎是所有到塞班岛生子的中国“准妈妈”的选择。随着近两年去那里的中国孕妇数量急剧增加，塞班惟一一家“大医院”和一些私人诊所生意火爆。

塞班当地华人和中国孕妇口中的“大医院”指的是塞班岛联邦健康中心（CHC），其实是塞班岛惟一一家医院。虽然被称为“大医院”，但与国内的大医院相比，这幢只有两层楼的建筑规模显然不算大。记者了解到，该院共有床位86张，每年接待门诊病人6万人，即每天不到200位门诊病人，而这“已经是医院90%的接收能力”。

剖腹产费用约8000美元

从医疗水平来说，当地许多华人表示，这家“大医院”无法与国内医院相较，“这里不像美国本土有很多高水平的医生，经常一个小毛病就要看半天还看不好。比如你被虫子咬一口，腿肿了去医院，医生会考虑给你锯腿。”在塞班生活了20年的王先生告诉记者，这样让人“哭笑不得”的求诊经历不胜枚举。

不过，几乎所有到塞班岛生子的中国孕妇，都会先在私人诊所产检、再由私人诊所医生为其在“大医院”接生的现实途径。一方面，私人诊所的产科医生被认为经验更为丰富，在诊所遭遇移民官员的可能性更小，“安全指数”更高；另一方面，只有“大医院”才有分娩所需要的医疗设施。

一进“大医院”的门，空调冷气阵阵袭来。“听说，一开始医院都开不起空调，这两年越来越多的中国孕妇到塞班生子，医院增加了不少收入，空调总算又吹起来了。”一名中国孕妇如此告诉记者。

先不论这说法的可信度，但中国孕妇为医院带来了不少盈利应该不假，因为所有在塞班生子的中国孕妇均是自费。一般而言，孕妇顺产费用在3500美元以上，剖腹产费用在8000美元左右，在扣除了医生接生（通常不算在医院收费里）所需费用后，每位孕妇至少为医院带来2000多美元的住院医药费。统计显示，2012年，中国妈妈在塞班生下282名婴儿，以此计算，中国孕妇当年在“大医院”花费应不少于60万美元。王先生告诉记者：“移民局人员一加紧调查力度，就会引起医院和诊所的不满。要知道，塞班出生的婴儿中71%是‘ABC’（美国出生的中国人），如果中国孕妇都被遣返回去，或者不敢来了，那不是赚不到钱了嘛？”

产妇生完第二天就出院

从医院主要入口穿过等候大厅，走100米就到了产科病房。病房外的玻璃门紧闭，记者在门外转了近半个小时，都不见有人进出，这与中国医院产房经常人来人往的情景大为不同。“这里的产科共7个床位。”王先生称，在塞班成为中国孕妇生子的热门地之前，7个床位绰绰有余，“不过现在中国孕妇多了，有时还会出现床位紧张的情况。有一次，多名中国孕妇同时生产，一名中国孕妇只能在过道休息，这样的事情以前几乎不可想象。”

平时接当地导游的活儿，又会碰上不少打听“塞班生子”的游客，王先生的消息颇为灵通。他告诉记者，昨天就有一个中国孕妇在这里分娩，“今天应该已经出院了”。这里，一般产妇生完第二天就出院。

一位中国妈妈在博客上讲述了在塞班分娩，做完剖腹产手术第二天就出院的经历。“我下午3点破（羊水），第二天一早5点就强迫拆纱布、去导尿管，赶我下床走路。第二天下午4点就出院，出院时宝宝出生还不到24小时，汗！”

这位妈妈还说：“这里的手术室资源奇缺，据说只有两个，我5点半来等了8个半小时。手术室若真少成这样，如果另外有危重病人，难道要让他在休息室躺若干小时……我的孩子出来时是塞班当地时间14:54，手术结束15:20。幸好不到半小时，那‘大胡子’医生按15分钟1500美元的标准收费，超过一分钟，可要按新的一个计量单位收费—就是1万元人民币呀！”

诊所医生“借”医院接生

这位妈妈博客中所提到的“大胡子”是塞班当地最有名的一名妇产科医生，也是塞班当地一家私人诊所的所长。

“孕妇分娩时，由私人诊所的医生跟到医院进行接生。简单说来，医院只是提供设施和护理。”王先生告诉记者，许多中国孕妇都点名要“大胡子”医生接生。一家中介机构在对“塞班生子”产品介绍中称，这位塞班岛经验最丰富的产科医生每月要为20多位中国孕妇提供服务。记者先后两次探访了“大胡子”医生的私人诊所，每次都看到中国孕妇的身影。诊所的一名工作人员介绍，这里还有讲中文的医护人员。

根据这名工作人员提供的价目表，不包括在“大医院”的住院、护理费用等，该诊所提供2145美元以上的孕产套餐，内含“初次咨询以及全面身体检查；常规产检；每次检查时都可进行尿检；一次B超；医生在“大医院”的接生费用以及数项实验室检查等”。

记者碰到的孕妇李爱爱（化名）选择的就是这种孕产套餐，她告诉记者，私人诊所的产检费用并不比“大医院”高，如果孕期情况一切正常，选择基本套餐就可以了，“不过，这种基本套餐只包含一次B超，之后一旦多做一次B超就要150美元。如果血糖高或者其他指标不正常，那就得选高级套餐了。”

据李爱爱介绍，除了“大胡子”医生开的诊所外，不少中国孕妇还会选择另一家私人诊所，“那一家诊所的设施更好些，虽然坐诊的医生名气没有‘大胡子’医生大，但是个女医生，所以也有不少孕妇去那里产检。”